“鳥向平蕪遠近,人隨流水東西!
------該詩句摘自唐代詩人劉長卿的《謫仙怨·晴川落日初低》
晴川落日初低,惆悵孤舟解攜。鳥向平蕪遠近,人隨流水東西。
白云千里萬里,明月前溪后溪。獨恨長沙謫去,江潭春草萋萋。
賞析
上片是回憶之語,再現(xiàn)當時送別梁耿的情景。在一個晴朗的傍晚,夕陽低垂,斜暉映照著河水,一派晴明色彩,然而友人卻要在此時遠去了!扒绱ā睔v歷可見,但見那一葉孤舟載著濃重的離愁徐徐離去,他們從此天各一方,這怎不使人萬分惆悵!“攜”,離開。開頭兩句點明送別時間及自然景象,流露出不堪分別的沉重心情。第二句與第三、四句之間,有一段目送孤舟的過程的跳躍,留下了引人想象的空白。這中間沒有寫如何佇立岸邊久久凝望,沒有類似“孤帆遠影碧空盡”的展現(xiàn),而實際上正是目隨孤舟,漸望漸遠,才把平野吸入眼底。這時只見野地平闊,春草綿延,暮歸的飛鳥在曠野上忽遠忽近地飛旋。鳥兒歸飛,既是所見,亦是觸物起興,引起送別傷情——鳥兒尚能自由飛翔,傍晚聚歸,而人卻在這薄暮中隨著流水漂移而各分東西了。這其中透露著對友人飄零天涯的感慨和自己被謫的痛楚。在送別之際,極目望高鳥,那無限怨悵真難以抑制;回憶那送別情景,又是多么蒼茫悲愴!
下片寫別后情景,抒發(fā)了對友人的深切思念和被謫的遺恨。“白云”“明月”兩句寫思情的綿長悠遠,自己常望著云和月懷想梁耿!扒Ю锶f里”狀關山之阻隔難越,“前溪后溪”狀自己所處之境地——苕溪有東苕溪與西苕溪之分。放眼能見的只是飄浮在萬里長空的白云,而友人在何方呢?白云是否也能把自己的思念帶給天邊的友人呢?皎潔的月光照著溪流,它也該同樣照著隨流水遠去的友人。謝莊《月賦》云:“隔千里兮共明月”。望月懷人,明月也似有情,把自己的思念捎向遠方。對月望云,云和月在這里都是切切思情的寄托物。最后兩句抒寫自己與友人被貶謫的悲恨,進一步點露別情之深長是由于兩人有共同的命運!伴L沙謫去”,用西漢賈誼因遭權貴中傷而被貶為長沙王太傅一事(賈誼因此被后人稱為“賈長沙”),表達了郁結于心頭的悵恨。這“恨”既為梁耿被謫而發(fā),亦交織著作者自己遭貶的痛苦。對梁耿的深切思念,正是基于這被謫的共同遭遇,謫中的別恨愈見深沉,令人心碎。在這次友人聚于苕溪的宴集上,獨不見梁耿,此“恨”更長。這因謫而加濃的思情可視為貫穿此詞的感情主線,這句也可視為點明離別的感情內容的“詞眼”所在。這種關于送別的回憶及別后的思念,不是一般的兒女別離之意、親人分隔之情,而恰恰是謫客之別情。謫中之別,愈見悲恨相續(xù)。末句用江邊澤畔春草萋萋的形象,來暗示這種分別的遺恨的深長!冻o·招隱士》:“王孫游兮不歸,春草生兮萋萋”。后人就常以春草綿綿來象征別離的不斷思今。想念遠謫的友人,望著蔓延的春草,更令人黯然銷魂。
白云千里萬里,明月前溪后溪。獨恨長沙謫去,江潭春草萋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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